老師你好,我是今天參與你在台大總圖播放「讓祖靈回家」與會後再與你小聊的哲豪(kasi)。這部片,讓我從總圖走回宿舍的路途中,內心感動依舊無法消退,甚至趕緊和屏東的家人問候與分享今日觀片後的心得,或許我真的是容易感動的人吧。我喜歡老師敘述故事的張力,讓太巴塱的神話故事更有生命力,也讓kakita'an家族的生命史透過影像的方式,漸漸地讓文化及語言復振與發酵。

        身為部落青年的我,看了這部片有三種心情,是矛盾、交雜的、期待的。矛盾是因為,看到片中過去的長輩,因為不同殖民文化的洗禮,讓部落過去共有與集體的價值觀漸漸的遺忘,甚至質疑那共有與共享的美德。原來重建家屋,需要帶來這麼多複雜的不確定因素,而這些因素也反應了每個原住民部落都存有的政黨政治結構性問題,與外來宗教文化的批判。迎祖靈回來,歷經的原來不只是家族間的內部心理爭戰,也捲入外部團體的權力施壓。矛盾的是青年,也是部落的長者,矛盾的也有可能是受到其他價值觀影響的中生代族人。交雜的是一位高中為了求學與競爭,被迫遠離屏東的家,到花蓮讀書,甚至最後來到了台北的我。我看了這部片,讓我看到片中Fuday和一些太巴塱部落年輕人的精神。起初,只是單純地迎祖靈回到家屋,而之後的演變卻面臨許多不可預測的問題。我看到的不是問題本身,而是這些青年如何在問題中尋求集體共識與凝聚力量,一種單純的態度,只為了讓部落更凝聚與讓文化延續,而不強調個體。我看到這些交雜的原因,不是個人能力可以解決的,是相互的、背後有文化價值,也讓我更認識阿美族年齡階級中強調的階級責任。我在部落帶活動的時候,總是遇到如何把部落青年串聯起來的問題,有時在想是我本身,還是社會本身?但我還是樂觀的,爸爸就說有多接觸和參與。如同片中Fuday,在過程中不斷地接觸與溝通。這些都是身為青年的我,看到的感動。期待與樂觀的心情,也是這部片帶給我的,期待它對我有所衝撞。如同老師您說的,精神要有。

 

 另外,原本在會場中我要繼續提問第二個問題,但因為時間的關係沒有完全表達我第二個問題,希望老師可以給我一些回應。家屋從土地權的爭議到違章建築的問題,最後好像是因為被指認為「文化景觀」,而解決了問題。我想問會有土地權的爭議,是因為私有地的關係嗎,或者?且,重建後的家屋,為何會是違章建築?另外,之後家屋為「文化景觀」,勢必之後會帶來大量的觀光人潮,而祖靈屋之所以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觀光消費,那這個部分部落青年或是kakita'sn家族的人如何應對?因為會有「文化景觀」的出現,好想不是族人當初所預想得到的。 

  以上,真正感謝老師的片子,讓我有更多的感動:)

哲豪(嘎西)( valagas‧gadjeleman)

國立臺灣大學 建築與城鄉研究所

From: kasi kasi

To: taili@gate.sinica.edu.tw

Sent: Thursday, March 15, 2012 7:34 PM

(謝謝Kasi同意將此信轉載)

 

 

映後座談記錄:《讓靈魂回家》放映活動暨映後座談會活動報導  整理/趙瓊文

(包括謝世忠教授和林建享導演的回應)

聯結網站: http://www.tiprc.org.tw/blog_wp/?p=1310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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